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盛谦冷惠心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尤物丫鬟娇又软,清冷世子甘为裙下臣后续+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知知吱吱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裴景臣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,他眉眼深邃,似乎在寻找什么。春竹跪着爬到裴景臣的脚边,举起粉拳,给他捶腿。她时不时抬头偷瞥一眼,眉目含情,暗送秋波。机会送到面前,哪有不抓住的道理?冷惠心双手交叠在身前,温声道:“这丫鬟奴婢倒瞧着眼熟,似乎,那天还真见过。”春竹的手微微一顿,余光瞟向冷惠心,暗含诧异。她本以为会与眼前这个女人争个鱼死网破,却没想到,她会给自己送来东风。“怎么停了?”裴景臣握住春竹的手腕,似笑非笑。男人宽厚的掌心热热的,撩拨着春竹的心,她的脸颊也热热的。“奴看世子,看得入了神。”她声音渐小,娇羞地别过脸去。裴景臣但笑不语,指腹摩挲着春竹手腕内侧的嫩肉。“世子......”她嘤咛一声。“还有人在呢。”春竹反握住裴景臣的手,往衣...
《尤物丫鬟娇又软,清冷世子甘为裙下臣后续+全文》精彩片段
裴景臣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,他眉眼深邃,似乎在寻找什么。
春竹跪着爬到裴景臣的脚边,举起粉拳,给他捶腿。
她时不时抬头偷瞥一眼,眉目含情,暗送秋波。
机会送到面前,哪有不抓住的道理?
冷惠心双手交叠在身前,温声道:“这丫鬟奴婢倒瞧着眼熟,似乎,那天还真见过。”
春竹的手微微一顿,余光瞟向冷惠心,暗含诧异。
她本以为会与眼前这个女人争个鱼死网破,却没想到,她会给自己送来东风。
“怎么停了?”裴景臣握住春竹的手腕,似笑非笑。
男人宽厚的掌心热热的,撩拨着春竹的心,她的脸颊也热热的。
“奴看世子,看得入了神。”她声音渐小,娇羞地别过脸去。
裴景臣但笑不语,指腹摩挲着春竹手腕内侧的嫩肉。
“世子......”她嘤咛一声。
“还有人在呢。”春竹反握住裴景臣的手,往衣领探去,“等人走了,奴再好好侍奉您。”
春竹条件不差,皮肤白皙,一双葡萄般的黑眸点缀在巴掌大的小脸上,交叠的浅绿色衣领尽显脖子纤长。
可比起冷惠心,还差了一截。
裴景臣脸上笑容不减,眼神却比先前凌厉几分。
不知怎的,冷惠心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,仿佛被林中毒蛇盯上了一般,寒意从脚底升到头顶。
“撕拉”,布帛撕裂声骤然响起。
春竹惊呼一声,慌忙护住胸口。
“世子,别着急嘛,春竹......永远是你的人。”她咬着下唇,媚眼如丝,风情万种。
阳光下,她的肌肤洁白无瑕,白得反光。
冷惠心别过眼去。
她摁了摁指尖的伤口,试图用疼痛迫使自己冷静。
“你说,你那晚与我欢好。”裴景臣扫了一眼她裸露在外的肌肤,嫌恶地别过眼。
“可为何你身上,却半点痕迹不留?”
“那日,我中了催情散,断然不会怜香惜玉。”
春竹心里一慌,张口欲言,最终还是败下阵来。
“来人,把她拖出去打三十大板,扣三个月银钱。”裴景臣一脚踹向她的心口,神色如常,丝毫看不出与春竹相识多年的痕迹。
“世子,奴婢错了世子,不要啊。”春竹涕泗横流,方知懊悔。
裴景臣微微皱眉,不耐道:“聒噪。”
小厮心领神会,慌忙扯了一团破布,强行塞到她的口中。
呜咽声渐渐远去,冷惠心深知即将大难临头。
“她解释不了身上为何没有吻痕。”
裴景臣缓步走到她面前,清冽的木质香调扑鼻而来,温和之中暗藏锋芒。
他伸出一根手指,轻轻点在冷惠心的脖颈上:“可你脖子上的红痕,又要作何解释?”
“先是川穹,后是吻痕。那么,请问陆府的试婚丫鬟,前日夜中,你当真与我那六弟在一起?”
冷惠心为之一振,慌忙捂住脖子,后退几步,拉开了与裴景臣的距离。
温热的触感好似火星子,被触碰的地方微微刺疼。她不禁有些懊恼。
这几日,她为了遮掩痕迹,特意换了高领的衣裙。
可今日在陆府,嬷嬷强行给她套上新的衣裙,她没得挑。
她退,他进。
裴景臣步步紧逼,势必要个说法。
冷惠心快速地眨眨眼,掩饰当下的慌乱。
“巧合罢了。”
她稳住心神,“川穹,奴婢已与你解释过。至于这吻痕......”
冷惠心抬手捂住,心口只觉一阵烦躁:“自然是亲热时留下的。”
想起那晚的无助与悲愤,冷惠心便气不打一处来。
她暗戳戳瞅了一眼裴景臣,垂下了眼帘:“世上巧合之事众多,世子莫不是要每件事都锱铢必较,吹毛求疵?”
“人与人之间,还应适当地给对方留些空间,不愿说自有不愿说的道理。这世间事,也并非每一件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。有时,真相只会伤到无辜之人。”
冷惠心声音不大,刚好两人可闻。
她拧着眉,瞥了一眼裴景臣:“若无其他事,奴婢便回院子了。”
后者望着她婀娜的身姿,若有所思。
......
春竹趴在下房的木板床上,捂着肿起来的臀部,直抽气儿。
她打小就跟在裴景臣身边,服侍裴景臣约莫十年。
可他看向她的眼神里,没有一丝感情。看冷惠心那个贱皮子,眼中情愫涌动。
她当时就伏在他脚边,她看得真真的!
春竹越想越觉不公,眼珠一转,计上心头。
她一瘸一拐,咬牙忍着痛。
“六少爷,六少爷。”
她往里屋瞧了一眼,见屋里没人,才放在心来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
裴盛谦心气儿不顺,正烦得紧。
春竹是他大哥的贴身丫鬟,此时来更是火上浇油。
“若是大哥遣你来和我要人,那我只能表示抱歉了。”裴盛谦冷冷一笑。
冷惠心知道得太多了,只有把她拴在身边,他才安心。
“不不不,”春竹连连摇头,她挤眉弄眼,转身关上了房门,“奴婢有一事,要向您禀报。”
见裴盛谦不耐,她赶忙补充道:“是关于冷惠心的。”
“冷惠心?”裴盛谦迟疑一瞬,“她有什么秘密?”
莫非她......
裴盛谦吞了吞口水,杀心渐起。
一想到冷惠心马上身败名裂,春竹心中升腾起隐秘的快感。
“冷惠心前日在您院中,与世子爷暗通款曲。”
她眼中闪过一道精光,福至心灵:“那晚天黑,世子爷没看清是谁,只知道是您院中的丫鬟。所以,世子爷第二日便急急忙忙找您来要人。”
春竹误打误撞,撞破了事情的真相。
她的推测站得住脚。
裴盛谦眉尾下沉,嘴角耷拉下来,脸上带着诡谲的笑:“你身为大哥的贴身丫鬟,受了罚都要颠颠儿地跑来告密——”
他拖长了尾音:“你又是何居心?”
被他盯着,春竹宛若光屁股逛街,小心思被一眼看穿。
她一张脸煞白,嗫嚅半天,却吐不出一个字。
裴盛谦呵呵一笑,摆摆手:“今日,你告诉我这些,我也给你个忠告。主子的床,可不是那么好爬的。”
“人,就应该认清自己的地位,摆正态度,莫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。”他的眼眸富含深意。
裴国公府,后院。
一双大掌紧掐着冷惠心腰窝。
冷惠心手抵着男人胸膛哭叫,又不敢提高声音:“放开我!”
腰上那只手却掐得更紧:“姑娘,我不是歹人,只是被人算计,帮了我,我不会亏待你。”
冷惠心颤抖得更厉害,眼泪也大颗大颗往下淌。
她是尚书府陆家的丫鬟,原本只想攒够银子给自己和娘赎身,出去随便开个小铺子糊口,却没想到娘却忽然害了痨病,整日吐血。
她攒的钱都花光了,也没能治好娘,陆家还要将娘给赶走,若非她姿色不错,被老太太点去做六少爷的试婚丫鬟,恐怕现在他们母女已经流落街头......
可到了国公府,她没能等到六少爷,院子里却忽然闯进一个陌生男人,强行破了她的身子!
要是被国公府的人发现怎么办?
要是六少爷回来了,又该怎么办?
可现在她又没办法回头,她都已经被破了身子了......
冷惠心无助伏在男人颈窝喘息哭泣。
情事不知持续了多久,冷惠心麻木受着,心都冷到了谷底。
终于,男人松手放开她。
几乎同一时刻,外面远远响起脚步声。
冷惠心打了个寒噤。
有人来了!
面前那男人却是一副不慌不忙模样,整理好衣裳低声问:“你叫什么?”
那声音低磁蛊人,格外好听,冷惠心却什么也顾不得,连男人样貌都没看清:“我不想告诉你,你快走!我也不要你什么回报,你我之后再没关系就好,算我求求你了!”
那双眼泪眼朦胧,红得像是兔儿一般,声音软糯沙哑,实在娇滴滴的勾人。
裴景臣微微拧眉,与那双红浸浸的眸子相对,到底还是看得软了心肠。
他出去办事,却意外中了催情香,强撑着回到家,却不慎闯进了老六院子里。
现在他是偷跑出去办事,还穿成这个样子,若是真被撞破,也不是什么好事。
眼下天太黑,他看不见这女子样貌,但总归人是自己府中的,之后也能找到。
他也没再耽误,转身直接离开。
而冷惠心见他走了,总算输了口气,匆忙整理好身上衣服。
那件斗篷早已不成样子。
但人就快来了,她也顾不得许多,若无其事进去。
再回房,屋里果然多了个男人,浑身酒味,脚步虚浮。
瞧见她时,他的眼神明显有些淫邪。
“你......你是陆家送来的?叫什么?”
这就是六少爷裴盛谦了?
冷惠心咬着唇瓣,极力克制心中那股惶恐:“回少爷的话,奴婢叫冷惠心。”
“你倒是比前面几个长得水灵不少,勉强入得了少爷的眼了。”
裴盛谦打量着她,一边说,一边要凑过来摸她的脸:“知道该怎么伺候么?”
冷惠心才放下去的心骤然沉下。
她是陆家送来的试婚丫鬟,要是裴盛谦碰了她,发现不是完璧,会怎么样?
冷惠心的身体顿时绷紧。
一会斗篷脱下,之前发生过什么,裴盛谦决计看得出!
眼看裴盛谦已经凑得越来越近,冷惠心软着嗓子伏低做小:“少爷,奴婢能不能先去洗一洗,再伺候您沐浴......”
那双眸子因着惊惧泛起了红,越发显得娇怯可怜,再加上那柔柔弱弱的嗓音,实在惹人怜惜。
裴盛谦心痒难耐:“哪有那么麻烦,不如咱们共浴,也算一番情趣......”
他的手探向冷惠心腰间,感受着斗篷下那盈盈一握的纤腰,已经意动。
冷惠心的心更提到了嗓子眼,下意识想后退。
裴盛谦却直接将她推倒在了床上,急不可耐撕扯她的衣裳。
桌上的蜡烛被撞倒,房中一片昏暗。
冷惠心面色惨白,浑身战栗。
她真要完了!
可她偏偏不敢表露什么,只能木偶一般僵硬承受,眼泪吓得直往下砸。
而裴盛谦嗅着女人身上那股淡淡香味,心里那股子邪念更强,可半天了,却感觉自己不行。
他忍不住咬紧了牙关。
还是不行?
他这段时间私底下找了不少名医,今天出去说是喝酒,其实也是因为婚期在即,打算想办法治好那里的毛病。
现在试婚丫鬟都已经换了这么多个,面前这个已经算是绝色,家世门第高点,送进宫里去做妃子怕是都绰绰有余。
要是这样的都看不上,陆家那边恐怕要笃定他是真的不行了!
眼下他那位嫡出的世子大哥因为生病在自己院子里将养,若是一直无法恢复,这国公府世子的位置,也难说会落到谁头上。
陆家虽说不是勋贵,陆父却是朝中的实权官员,能有这样一门姻亲,他能够争夺始终位子的把握就大了许多。
但若是他不行的消息传出去,陆家是决计不会将女儿往火坑里推的!
咬了咬牙关,裴盛谦挥手将冷惠心扔开,声音狠厉:“起来!本少今天没兴致!”
冷惠心惦记着当日之事,寻思着怎么还人情。
可一连几日,她都不曾见到裴景臣,裴盛谦又动不动要她服侍。
连轴转的琐事纷至沓来,压得她险些喘不过气。
还情之事,也渐渐被她抛之脑后。
为了更好地服侍他,裴盛谦将她安排进了偏房,美其名曰“养眼”。
每次被他半夜折腾起来,冷惠心都恨不得拿小针扎死他。
裴陆两家会面,将大婚之日定在三月之后。
婚事已定,成箱成箱的金银珠宝如流水一般,流入陆府。
宁氏既认下陆暄嫣这个儿媳,便递了帖子,请她来府上赏花。
“谦儿,今日嫣儿来府,你好生收拾收拾。”宁氏特意亲自来送新衣,叮嘱道。
裴盛谦漫不经心,把玩着手中的折扇:“不是说,男女订婚之后不可再见吗?娘,你这岂不是坏了规矩?”
宁氏拧着眉,瞪了他一眼,没好气道:“若非你争气些,我哪还需要如此费心?”
“陆府前些日子送来的丫鬟,你碰也不碰。订婚前陆府上门,你不是出去吃花酒,就是去外逛花楼。如今还不容易定下来,你可要好好与嫣儿相处,早日俘获芳心,得了陆府的助力。”
冷惠心跪在裴盛谦脚边,卖力地为他捶着腿。
她鼻尖沁出点点汗珠,手上力道不减,对周遭的一切置若罔闻。
宁氏探究的目光,如同要将她看光一般。
冷惠心不为所动。
不论是裴府还是陆府,她都没什么感情。若是真斗起来才好,她正好坐收渔利,带着林氏去往江南水乡,离这些腌臜事远远的。
“哎呀,知道了知道了。”裴盛谦伸手勾住冷惠心的头发,不耐道。
待宁氏走后,裴盛谦握住冷惠心的手腕,手指轻轻在她手心抓了几下。
“一会儿收拾一下你自己,下午,你陪我去。”
“公子,这不妥吧。”冷惠心面露惊恐,连连摆手,“您与小姐相约,奴婢只是外人......”
“什么外人?这些日子相处下来,你可比我的内人还要亲近几分。”
裴盛谦把她的柔荑包在手里,不断揉搓着,“等你家小姐过门,我便抬你做妾,日日与你欢好。”
“你这小美人,都快馋死我了。”
裴盛谦舔了舔嘴角,热气尽数喷在她的耳畔。
冷惠心心中屈辱至极。
她忙挣开他,低头做害羞状。
“公子,奴婢去为您接水,伺候您沐浴更衣。”
看她快步离开,裴盛谦只当她面子薄。
水池边,冷惠心就着冷水,不断揉搓着刚刚裴盛谦触摸过的地方。
那皮肤红得似要滴血,冷惠心才堪堪收回了手。
她靠着墙缓缓坐下,呆呆地望着天空。
......
未时,陆暄嫣如约而至。
宁氏差遣冷惠心等在门口,做领路丫鬟。
“小姐,这边请。”
她不卑不亢,朝着陆暄嫣弯腰行礼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裴盛谦竟然舍得让你抛头露面?”陆暄嫣不自觉地瞄向她的裙底,想起未婚夫与之夜夜宿在一起,气不打一处来。
她可是听闻,这冷惠心在他院中吃香得很,甚至为了她鞭笞了自己的贴身丫鬟。
“夫人担心小姐怕生,在裴府不自在,奴婢也心中惦念小姐,便自愿在府门口迎接。”
被她挖苦,冷惠心也不恼,只低着头在前领路。
与其逞一时的口舌之快,倒不如踏踏实实做事,保住小命要紧。
“小姐,夫人与公子在前面的凉亭。”
冷惠心侧跨一步,侧身让道。
“哼,你不过如此。”
陆暄嫣路过她身旁时,压低了声音,冷哼一声。
冷惠心垂着眼,站在了裴盛谦身后。
裴盛谦一手撑在桌子上托腮,一手在桌下去寻冷惠心的裙带,俨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。
宁氏在桌下踢了他几脚,暗戳戳地瞪他,他这才收敛了些。
有宁氏在场,陆暄嫣尚且还能维持住大家闺秀的姿态。
宁氏越看这个儿媳越满意,她有意让二人接触,便寻了个借口离开。
一时间,凉亭里寂静如夜。
冷惠心双手交握,垂在身前,尽力压缩自己的存在感。
可有人并不打算放过她。
“冷惠心,这就是你与我描述的‘风流倜傥、才华横溢’?”陆暄嫣嗤笑,打量着裴盛谦,丝毫不掩饰面上的嫌弃,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。”
裴盛谦神色渐冷,他慢悠悠地收起手中的折扇。
“陆小姐话里有话啊,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。”
他不是傻子,自然听得出陆暄嫣话里话外的嫌弃。
可他还需要陆府帮助,自是不能有陆府翻脸。
他在赌,既然是联姻,陆家也不会这么早就撕破脸。
他赌对了。
陆暄嫣脸色变了又变,红唇微张,却如鲠在喉,一个字也吐不出。
“哼。”她一甩袖子,扭过脸去。
见她吃了瘪,裴盛谦心情大好,伸手去揽冷惠心的肩膀。
冷惠心心里一惊,借着添茶,及时躲过。
陆暄嫣本就心中不爽,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冷惠心。
“你个小贱蹄子,我让你当试婚丫鬟,你怎的还勾引上了我的未婚夫?”
“瞧你那狐媚样,竟还敢哄着他抬你做妾?你当本小姐死了不成?”
她劈头盖脸一通骂,冷惠心瑟缩着,跪在一旁。
“小姐,除了那日与公子有过亲密接触,其余时日,奴婢都恪守身份,不曾做出过逾越之举。”
她吸了吸鼻子,带着少许哭腔。
“你怎的还有脸哭?”
陆暄嫣欲要动手,对上裴盛谦玩味的眸子,倏地清醒,手硬生生在空中拐了个弯,端起桌上的茶杯。
一阵掌风从耳前刮过,冷惠心计谋得逞,嘴角微弯,可说出来的话,却包含委屈。
“奴婢虽身在裴府,心中却惦记着小姐与公子的婚事。奴婢怕小姐住不惯,近日来,往主厢房添了不少物什,均是小姐在府上用惯了的。”
她趴在地上叩首,字字泣血:“小姐,奴婢只求您与公子长相厮守。奴婢只是一个婢子,自知不能与公子小姐相提并论。奴婢所求不多,小姐幸福足矣。”
府衙外,冷惠心掂了掂沉甸甸的荷包,喜上眉梢。
她朝着裴盛谦所在的方向作揖,“谢谢好心人,事出有因,公子莫怪。”
她一手托着荷包,一手解开一道小口。
阳光顺着小口照进去,白花花的纹银晃得她眼睛疼。
冷惠心一把攥紧荷包的口,匆匆揣进怀里,上扬的嘴角怎么也止不住。
......
“吱呀”,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。
冷惠心轻手轻脚地进屋,生怕惊扰了床榻上的人。
“心儿,你怎的又回来了?”
林氏掀开被子,强撑着坐起身,面颊干瘪,头发枯黄。
“咳咳咳。”她捂着嘴,别过头去。
剧烈抖动的后背彰显着她此刻的难受。
“娘,你快躺下,莫要着了凉。”
冷惠心眼眶一热,心中冒着酸楚的泡泡。
林氏轻轻握住她的手,摇头制止。
“在床上躺累了,也让我换个姿势罢。”
冷惠心拗不过她,转过身去偷偷抹泪。
“心儿,你昨日刚回来,今日又回来,可是主家那边出了事儿?”
林氏浑浊的眼中含着担忧。
冷惠心拍拍她的手背,安抚道:“娘,你莫要担心,我主家好得很。喏,你看。”
她从怀里掏出荷包,拿出几块,放在林氏手里。
“主家夸我能干,给了我些赏银钱。这个月的医药费,我们不用担心了。”
她亲昵地贴了贴林氏的额头。
“好孩子,苦了你了。”林氏紧闭双眼,眼泪在枯瘦的面颊上流下两道泪痕。
“啪嗒”,眼泪打湿衣襟,屋顶的积水也调入水坑。
冷惠心似是没注意到林氏的异样,她从荷包中数出几枚铜钱,压到枕头底下。
“改日,我去寻村头的张瓦匠,让他帮忙收拾下屋顶和窗户。”
她站起身,目光落在木板封死了的窗户上,神色黯然。
早些年,她爹好赌,欠了一屁股债。他害怕,某一日出门后,再没回过家。
追债的人找不到他,便寻到了家里。好在邻家的小何在衙役当差,喝退了那些人。
自那日起,便总有奇怪的物件捅破窗户纸,飞入屋内。
无奈,冷惠心便寻了些木板,将窗户彻底封死。
小屋本就朝向不好,自打封上窗户,更是终日不见光。
“对了,娘,我问你件事。”
冷惠心随手拉过冒了蘑菇的小破凳,坐在床边,小声问:“你可知,治疗那方面的偏方?”
红晕顺着脖子,一路攀到耳根。
她一尚未婚嫁的女子,怎懂得这些?
与裴盛谦扯谎的那一堆里,唯有一句是真的。
她这些年,为了给母亲治病,早已搭上了家底。
林氏没有会意:“什么玩意?”
她坐直了身子,上下检查冷惠心,却没见到一个伤口。
“哎呀,娘,我没事。”冷惠心取来枕头,让林氏靠着些。
“那你说什么?”
提及此事,冷惠心宛若熟透了的秋果。
“就是,那方面。”
林氏不解。
冷惠心败下阵来,她凑到林氏耳边,轻声道:“就是,治疗男人不举。”
这话,可把林氏吓得够呛。
“你尚是黄花大姑娘,要这方子作甚?”
“不是我,是我那主子。”冷惠心轻拍着后背,安抚着她。
“我主子定了门亲事,婚期将近,却发现男方不行。可事已至此,亲事退不了,只好差我寻些偏方。”
林氏松了口气,“这偏方,我倒是还真听说过,可不知具体行不行。”
“无碍,但说无妨。”
冷惠心的眼睛亮亮的。
......
“喏,这是找您的银钱。”
药童将药材打包好,看向冷惠心的眼神中带着探究。
他怎么也想不明白,男人不举,她怎的还笑得出来。
冷惠心小心地把钱揣进破旧的荷包里,喜滋滋地拎着大包小包回了裴府。
还顺道从前院的假山里,取回了自己的药。
她哼着歌往回走,觉得风吹过来都是甜的。
“站住。”
男声沉稳有力,打断了她的快乐。
她回过头去,裴景臣负手而立,盯着她手中的药包,面色不虞。
男人生的周正,乌发入墨,剑眉星目,面庞如同刀精雕过一般,寻不出一丝瑕疵。风一吹,还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沉木香。
明明哪哪都好,可冷惠心就是看他不顺眼。
她俯身行礼,不敢表现出不满,只得软着嗓子:“世子,有何吩咐?”
裴景臣鼻翼微动,面色难看了几分。
“你怎的又去买药?还买的......”
他抿着嘴角,毫不遮掩面上的怀疑。
“你买的药,究竟是自用,还是替他人办事?”
冷惠心后知后觉地想起他还懂些药理,心中懊恼不已。
“自然是奴婢自用。”
无法,冷惠心只好硬着头皮顶上。
“自用?”裴景臣尾音拔高,似是被逗笑了。
“你先前买川穹,我尚能理解,是我无理在先。”
裴景臣眼眸深邃几许。
他伸出手,准确无误地指向那个油纸包。
“可这淫羊囊,你又作何解释?”
冷惠心的心突突地跳,拎着药包的手下意识地往身后藏。
“奴婢,奴婢自幼家贫,所居住的环境阴暗潮湿,不慎染了,染了风湿。近日疼痛加剧,便寻了大夫,问诊用药。”
她想起屋内滴落的水滴,索性虚实结合,真话假话搀着说。
“哦?”裴景臣眉头皱得更深了。
“可据我所知,若要治疗风湿,应与熟地黄、骨碎补等几味药材同用。”
他快走两步,劈手夺过药包,放在鼻尖,逐个闻嗅。
冷惠心手上一轻,面如死灰。
“你买的这些药材里,可没有我所说的那几味。”
裴景臣顿了顿,眼神复杂,隐隐藏着些许醋意。
“你这些药材,与治疗风湿压根就不沾边,反倒尽是一些滋补壮阳的补药。”
“莫非......”
他扫了一眼裴盛谦的院子,若有所思。
冷惠心注意到他的眼神,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若是裴盛谦的秘密曝光,她的小命定然难保。
“今日诊所的人不少,定然是药房的药童记差了,错拿了别人的药给奴婢。”
冷惠心干笑两声:“多谢世子提醒,若非世子提点,奴婢恐将错就错,一命呜呼。”
冷惠心一双盈盈秋水眸却如初春的雨,将里头冲刷得干干净净,又隐隐带了几分新芽抽枝的妩媚,随后颤颤地点了一下头。
“是。”
裴景臣神色淡然,看着无甚变化,可那无形间透出的冷意却叫裴盛谦都不禁打了好几个寒颤,心中又气又恨,面上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。
“罢了。”裴景臣收回幽深的目光,声音冷如寒冰。
裴盛谦看着他没什么要找茬的神色,心下一松,才小心道:“多谢大哥成全,这丫鬟也只配在我这里做妾罢了。”
他尽快将此女跟自己绑上关系,免得日后她说漏嘴。
他心中如是想。
可裴景臣看了一眼这猫儿一样的人,单单是站在那里,那娇软的身段、那清澈的明眸,便已是绝色。
而且,他总觉有些不对,他一双鹰隼似的眸光紧紧盯着她,只十分冷淡地点了一下头:“嗯。”
裴盛谦神色就更讨好了,想了想看着屋里众人道:“除了这丫头,我这屋里的大哥可还有谁看得上的?我通通都送与你。”
裴景臣一张冰面毫不留情:“不必了。”
话罢,他转头就走。
冷惠心心底却是一沉。
虽是陆家送来的试婚丫鬟,可陆小姐本就厌恶她,若让她知道裴盛谦要纳自己做妾,只怕会杀了自己!
她心中忐忑,可裴景臣尤在,她只能感激又动容地看向裴盛谦,神色激动:“多谢六公子,奴婢定会好好侍候您的!”
裴景臣的脚步一顿,随后更加面无表情地出去了。
而裴盛谦看着他离开,再看看眼前这,目光水灵灵地看着自己,刚刚更是为了她拒绝了裴景臣,这个他半片衣角都比不上的那人,他只觉得虚荣心顿时得到了莫大的满足。
他牵起了冷惠心的手,愉悦道:“行了,我们走。”
他院子里的人这才跟着他出去了。
等回到了院子,冷惠心却已是一身冷汗。
她轻轻呼出一口气,松开了故作逞强攥紧的秀拳,风一吹身体还抖了抖,过了会,她的情绪才略微平复下来,这才立刻出发看药。
熬煮片刻,药水已成,冷惠心捏了帕子倒药时,不料,一道刻薄的声音自旁边传来。
“你,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呢!”
转头看去,来人却是裴盛谦的贴身丫鬟秋花。
她一双吊捎验满是嫉恨地看着冷惠心,她听说了六公子将来要纳这贱人为妾的事后就要气死了。
她自幼跟着裴盛谦,拼尽全体地讨好他,一直盼着等主母进门能成为他的妾室,翻身做这府里的主子。
但他一直不肯松口,敷衍地对待自己,今日却对一个外来的小贱人许下诺言!
想到此,她气得上前重重推了一把冷惠心,恶狠狠道:“躲在这里熬药该不会是有什么隐疾怕被六公子发现吧!”
冷惠心还握着滚烫的药罐,这一下猝不及防地立时给她手背烫破了皮!
她秀眉微蹙疼得倒吸一口凉气,眼底的柔和立即变为狠厉,面上却咬着唇装作委屈。
“秋花姐姐,我没有,只是些调理身子的补药,六公子就算知晓,也定会体谅我的。”
她来之前陆暄嫣可是特地与她提起过秋花,说此人不安好心一心想爬主子的床,要她多警醒呢。
她就不信她这么说秋花还能忍得住。
“体谅?”
果然,秋花顿时红了眼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扯。
“行啊,那咱们就一起去见见公子,看公子怎么说!”
这话正如冷惠心所愿,她眼底闪烁,口中却叫得更加惶恐了。
她叫得越惶恐秋花便越高兴,等到了裴盛谦面前,她洋洋得意,将冷惠心狠狠丢到地上。
“公子,她私自熬药,定是身体有见不得人的隐疾才会这么偷偷摸摸地,请公子狠狠地处置她!”
冷惠心抬眸正对上裴盛谦的目光,掐着大腿挤出几滴眼泪,楚楚可怜道:“公子,奴婢没有,不过是煮了副调养身子的补药罢了,秋花姐姐却硬要污蔑奴婢不安好心,还请公子替奴婢做主!”
裴盛谦“噌”一下就站起身了,面沉如水。
秋花以为他是发怒了,一时声音更是兴奋:“她处心积虑蒙骗公子,此罪当死也不为过,请公子重重地罚她!”
不料。
“啪!”
一个重重的耳光直接朝她的脸上过来,她立即被扇倒在地,只觉脑子嗡嗡地。
裴盛谦心里是真气啊,他费尽心思遮掩才让冷惠心去帮自己熬药,这个蠢货,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给他揭穿了,此女绝不能再留!
他冷笑一声:“惠心的事何时轮到你这贱婢来管了?来人,将她乱棍打死,丢到乱葬岗喂狗!”
长凳搬来,刑具毫不客气地落到秋花臀部,一杖又一杖。
秋花甚至没来得及挣扎争辩,就痛得惨叫出声。
自幼陪着公子长大的丫鬟公子说杖杀就杖杀,杀猪般凄厉的叫声回荡在整个院子里,登时人人自危,战战兢兢地低垂下头。
无论如何,从今往后绝不能得罪这冷惠心!
没多久,秋花没了声响,被人拖了出去,拖行了一地的血。
冷惠心感受着众人敬畏的目光,终于抬起头来,小声道:“公子,我的药熬好了,这就去喝。”
裴盛谦脸色终于好看了些,颔首,庆幸这丫头还算机敏。
没多久,冷惠心悄然将药碗给裴盛谦端来,趁他喝药时,找了个借口要出府去。
这算不得什么大事,裴盛谦同意了。
冷惠心松了口气,立刻戴了斗笠悄悄前往药堂,刻意哑着声音道:“我家主子要买避孕药,还请大夫开方。”
很快,药抓好药方开好,冷惠心付了钱,提着就想着先回陆家看能不能见见母亲。
不料,刚走出药堂,便看见了对面茶肆的裴景臣。
她心里“咯噔”一声,立刻假装没看见快步往旁边走去。
“跑什么?”
裴景臣却看见了她,他身高腿长,几步就走到了她身前,拦住她的去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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